茄子骑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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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双壁】The sharp knife of a short life

#菲尔迪南特 & 修伯特#

#CP无差,挖角梗,正剧向#

#自认为有点ooc,算是刀吧#

#标题是歌词#

#是绝美爱情#



 宁静的午后,比较难得的休息时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杯特芙、一壶茶、一束花、一本夹着一些纸页的书,对于菲尔迪南特来说,这真是太过于奢侈了。


“修、修伯特!”

突然被叫住了,回过来只见那个平时本来看到自己就会收声的吵吵闹闹的菲尔迪南特跑得气喘吁吁的停在了自己前面。

“阁下有什么急事吗?真难得。”

修伯特不慌不忙的等前面的人从预计是奔跑导致的喘气中舒缓过来,从旁打了杯水给菲尔迪南特。

“谢谢!”

菲尔迪南特接过了水,猛地吨下了一整杯之后,他似乎感觉好很多了。

“是这样的,刚才在湖边那边,老师和洛廉兹突然问我要不要去金鹿学级。”

从菲尔迪南特口中说出来的这个信息,足以令冷静缜密的修伯特愣住了一下,随后恢复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菲尔迪南特要这么从湖边一路奔跑来到广场跟自己说这件事情,先不论菲尔迪南特当然不知道他在哪,所以肯定找了好一阵子。

“然后呢?阁下来告诉我阁下要离开黑鹫学级了?而不是应该告诉级长的艾黛尔贾特大人?”

“不不不、不是,我是想问问阁下的意见,我应不应该去……当然!就算去我也只是去金鹿学级学习而已!为了更好的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从而能更好的辅佐阿德刺斯忒亚的皇帝。”

“什……?阁下居然会来问我意见?阁下是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阁下就不能说点有用的话吗,我没吃错东西,只是觉得能从阁下的意见中得到答案。”

“那我觉得金鹿学级没什么不好的,既然老师和阁下的好友都这么诚邀阁下了。而且阁下也说了,是为了阿德刺斯忒亚帝国去的。”

“但是如果这样,就没有办法和阁下……”

菲尔迪南特这句话说得越来越小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的奔走还没缓过来而满脸通红。

“什么?”

“没!没什么。既然阁下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时候的菲尔迪南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他本以为变更学级,只是学院生活中的理所当然的、无关要紧的一小个部分。


“修伯特!”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修伯特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样的事,总会时不时有一个人突然的叫住他。

“哦呀,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把阁下从金鹿学级吹回来了。”

菲尔迪南特已经编入金鹿学级有一些日子了,尽管如此,他好像也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时不时就会往黑鹫学级里跑。大概是出于身份的特殊,以及学级的其他学生都习惯了他这样的存在,所以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正如往常一样。

“怎么,我!菲尔迪南特·冯·艾吉尔!阿德刺斯忒亚下一任宰相!不可以来找阁下说话吗!”

“可以,当然可以。那么未来的宰相大人有何贵干?”

每次菲尔迪南特找到修伯特,总是会说起一些在新来的年轻的老师负责的金鹿学级发生的事情,尽管都只是一些家常便饭的事情,但他总是会乐此不彼的对着修伯特倾述。修伯特虽然并不感兴趣,但实际上他也并不反感。

“今天刚跟老师解决课题回来,说起来,阁下知道赤红谷吗?”

“有从一些记载中看到过,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跑去那里,还有数量不少的魔兽……”

“哦呀,阁下的课题真是多姿多彩,我似乎是帮不上忙了。”

实际上,修伯特并不希望菲尔迪南特知道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性的避而不谈。

“可惜了,不过总之还是谢谢阁下。”

“阁下如果找的是林哈尔特阁下,知道的必定会更多。”

“是哦!但是我只是想来找阁下说说话而已。”


“喂,修伯特。”

“怎么了。”

“修伯特你听我说。”

“阁下请说。”

“修伯特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

“修伯特你在吗。”

“我在。”

菲尔迪南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乐于向修伯特搭话,尽管这个人从以前就时常阴阳怪气的令人不适,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希望在一起的时间能够过得不那么快。


然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的发生,往往让人预料不及。对修伯特来说是,对菲尔迪南特来说更加是。


为什么?

为什么帝国会突然袭击大修道院?

为什么敌人会是艾黛尔贾特?

为什么筹谋已久的这一切没有被告知?

菲尔迪南特无法理解突如其来摆在面前的事实,贵族中的贵族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准备开战,宰相家的儿子不知道自己的国家新皇帝上任了,同是士官学校的学生不知道敌人是他曾朝夕相处的同学。

“这是不对的。”

当菲尔迪南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作出了判断,他始终认为,皇帝所做的决定是错误的,就要由臣民来进言,要由臣民来阻止。

而最后他发现,就连他一直以来所注重并加以学习的“为臣之道”都是错的之后,他不知道他能够相信什么了。甚至他发现,一直鼓励他安慰他的修伯特,都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唯一摆在面前的、可信的,只有他的祖国,阿德刺斯忒亚帝国即将与全芙朵拉开战的事实。


菲尔迪南特万万不会想到,当初应邀离开黑鹫学级而进入金鹿学级的这个决定,其后会令他永远的失去祖国,失去灵魂,失去爱人,失去一切。


帝国第一次的举兵进攻大修道院,最终以老师的失踪与大司教的被俘告终。修道院被毁,学生们经由骑士团的护送纷纷离去。据悉,早在一节以前整个帝国上下的所有官员,都已经被完完整整的“修正”过了,无一遗漏。所有试图借着新旧皇帝交替挑起事端的人,已经都被暗中肃清了。菲尔迪南特不确定自己的父亲是生是死,但是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只有那个人才能做得到这种事情。

但是他知道,他只有回去帝国,才能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他必须亲自去问清楚这一切。于是他拒绝了好友洛廉兹的接待邀请,他开始独自一人投身于已经敲响起了战钟的战乱之中。

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五年间,直到菲尔迪南特努力许久无果,在约定的时间再次回到了修道院,再见到了久别了的好友,甚至再见到了那个本以为不在了的老师之前,他都是独自一人。

他尝试正当途径进入帝国境内,遭到守卫拦下,驱逐。试图趁夜走小道潜入,碰巧被警备巡逻发现,驱逐。试图乘龙从上空突进,遭狙击手集火,差点人龙双亡,所幸都只是擦伤并无大碍。甚至委托了相熟的商会,试图藏身于货物中混入,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菲尔迪南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一切的报告修伯特都是看在眼里的。不如说,无论是守卫还是警备,甚至是货物检查点的驻守人员,全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所能预想到的所有菲尔迪南特打算进入帝国的方式,都被他严令封锁了。他可不希望菲尔迪南特出现在他面前,成为他无法避免需要除掉的人。艾黛尔贾特对此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也清楚,菲尔迪南特不会是他们的伙伴,他不应该属于这个充满阴暗面的国家。

而他也因为老师的再次出现,成为了抗衡帝国的那一方的人。尽管他的初衷,也只是希望修伯特能够亲口对他道出这一切的缘由罢了。

与其说这一切都是修伯特为了保护菲尔迪南特而做出的措施,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冠冕堂皇,事实上只是修伯特很清楚他没有办法对菲尔迪南特下杀手罢了。


葱郁的草地上,四周种满了低矮的玫瑰,微风吹拂过,绿树之下星星点点摇曳的叶影。菲尔迪南特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干睡着了。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风景,相同的人,贵族的少年与王族的少女和她稍微年长一些的随从,在城堡外的草地上办茶会。贵族的少年是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而一起来到帝都,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皇城里。从懂事起就一直在被培养成为父亲的接班人,贵族的少年在礼仪与谈吐方面自是毫不逊色于其他人,但是王族的少女和她的随从,对他的“优秀”似乎毫不在乎,这让小小年纪的少年备受打击。

而稚嫩少年少女茶会的消遣,自然就是意味不明的比武了。尽管只是软木制的长枪与斧头,被打到的话对于小孩子来说也是稍微有点痛的样子。而少女的随从毫不在乎的样子,令贵族的少年更加不爽,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少女的随从认为他输定了,即使只是游戏。

而结果确实正如少女的随从所料,少年被击倒了。在旁看的随从宣布游戏的结束的同时,为少女擦汗整理仪容之余,不忘还向少年伸出了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再、再来一回合!”

少年的不服输似乎把少女和随从看愣了一下,然后少女应允了。

“不是,是他。”

少女和随从都会错意了,不过这似乎会比另一种情况更糟。

“修伯特,手下留情。”

少女的小声命令没有被自尊心强的少年听见,随从点了点头,接过了少女的软木斧头,站到了少年面前。

“真没想到阁下会对我感兴趣呢。”

“放马过来吧!”

在少女宣告比试的开始,少年骤雨一般的攻势,没一会儿,就直接击中了随从,随之倒在了地上,少女满脸写着无奈的宣布了结果。

“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谢谢阁下关心。是阁下赢了,不愧是菲尔迪南特阁下,实在精彩。”

随从几乎都能看到少女的白眼翻到了天上去,虽然是少女要求的,不过也演得未免太夸张了,更不可置信的是,少年居然相信了。不过也多亏了少年的纯真,不打击到少年的目的也达成了。

兴许是不打不相识,又兴许只是逢场作戏,至少之后的茶会到结束之前,都是一段较为愉快的时光。


就像是那时那样,修伯特被菲尔迪南特的长枪击中了,锋利的武器着实的刺穿了他的身体,与此说是被刺穿的,不如说是他自己撞上去的。这也是修伯特这一生中,他除了魔法以外再熟悉不过的长枪,第二次被击中了,也是最后一次。

对于长枪传递到手中这种令菲尔迪南特感觉到不真实的触感,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也有十分刻意的避开要害,所以他不懂为什么,会不停的有腥红温暖的液体从枪杆上流淌到他的手中,然后滴落在地。

“不愧是……阁下,是阁下……赢了。”

虽然还没死去,但已经意识模糊了,修伯特几乎只是下意识条件反射的想要安慰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十分难过的菲尔迪南特,尽管他也已经逐渐看不清对方的脸,从一个模糊的轮廓,到眼前一黑,他似乎隐约能够听见对方呼出他的名字,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直至死亡,菲尔迪南特都没能从修伯特嘴里问出来这一切的缘由,他仿佛在这一刻才察觉到,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知道这一切,而是更多的其他什么。这五年间,他失去了祖国,失去了亲人,也在这一刻他才反应到了他失去的,是爱人。

修伯特的死仿佛为这场战争奠定了反阿德刺斯忒亚帝国派的胜利,在他们进入帝都的那一刻起,不如说是从修伯特失守赴死的那一刻起,世界就已经开始随着修伯特预料的方向转动起来。菲尔迪南特没能向修伯特口中了解到的事情,更加没有办法从艾黛尔贾特口中得知。菲尔迪南特只知道,最后是老师结束了这一切,而他也随着阿德刺斯忒亚帝国死去,就像那两个人一样,就像那些人一样。


但是往往事情没有那么轻易就结束,与帝国的战争结束之后,借由一封送到了老师手中的信,命运的齿轮还将继续转动。

“若是将由你们统治天下,那就做出超出我预期的成果吧!这是对艾黛尔贾特大人的祭品,也是胜者的义务!”

这本应该是由阿德刺斯忒亚亲自解决的问题,只是帝国已经被攻陷了,而老师和洛廉兹都并不想让菲尔迪南特知道这个讯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比任何人都要爱着这个国家,他的灵魂也已经随着这座城的旗帜倒下而消失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承担更多了。

菲尔迪南特知道了这件事,这不是什么能够隐瞒的讯息。不如说正因为这是阿德刺斯忒亚帝国最后遗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必须去做,不如说是必须由他来完成。

至于最后的战役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菲尔迪南特已经记不清楚过程了,更不记得自己杀了哪些人,他只记得最后的战场上,是欢呼士兵与伙伴,而他并没有负伤,却仿佛像是完成了他的使命、见证完了这一切之后,倒下了。


菲尔迪南特微微睁眼醒来,风吹得他的长发有些凌乱的铺盖在顺风的那侧肩上。他做了个梦,他梦见了最初存在于这个庭院的他珍藏的记忆。


当菲尔迪南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大修道院的医务室里。从前老是因为训练过分认真而总是会来这里,所以并不陌生。据挚友洛廉兹所说,他昏迷了整整五天,没有任何的物理伤害也没有任何的法术伤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病床的床头柜上有一封信,写着菲尔迪南特的名字,他认得这个笔迹,也因为这样,差点让他觉得迄今为止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噩梦。

信件的内容跟先前交代给老师的那封不同。倘若说作为阿德刺斯忒亚帝国残酷无情的皇帝随从的修伯特·冯·贝斯特拉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么只是作为一个与常人无异有血有肉、有过生命却也已经死去的普通人的修伯特依旧活在这封信里。

修伯特将菲尔迪南特想知道的、能知道的、应该知道的一切,都详尽的写在了里面,当然也包括了他爱着他的这个事实,还有为此而做出的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菲尔迪南特一向很信任修伯特,他从未对他所做的一切有所怀疑真假,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就在修伯特的圈套里从未出去过,他把他牢牢的圈住了,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之后也是。

菲尔迪南特本来以为他会和祖国一起死在那场战役中,他觉得他也应该与他们一起死在那里。但是他活着,而且他醒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

本来被分成三个地区的芙朵拉,现在只有一个王。因为战争而导致的人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以及温饱问题是需要着重解决的,为此,王决定的方案是,复兴三个地区。

菲尔迪南特回到了那片他熟悉的土地,他亲自将人们的遗骸逐一送回家乡安葬。而艾黛尔贾特和修伯特,则是被埋葬在了曾经的王族庭院里,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尽管已经被战争的火烧得失去了原来的面貌。

而这里,也是复兴这片地区的起点。尽管不得不承认,但是很多时候菲尔迪南特都会想,如果这件事情是他所爱之人在做的话,一定会做得比他更加好。


修伯特·冯·贝斯特拉长眠于此


“艾吉尔大人!西方村落的粮食库存不够了!南面异邦的货船要怎么处理!古罗斯塔尔大人紧急来信!……艾吉尔大人!!”

被一众辅佐官催得焦头烂额,菲尔迪南特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好好享受短暂的休息时间了。先前冲泡好的特芙与茶也已经都凉了,收拾好茶具、餐具东西,将怀里的花束和书放到了旁边的墓碑前。

“快去吧。”

菲尔迪南特仿佛听到了什么,但是没听清,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也许是太累了听错了。匆匆忙忙的回去处理积压了好些天的新的、旧的、大的、小的事宜了,他做着的是他们原本做着的事。

“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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